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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儿童节 | “80后”童书编辑邹媛:关爱残障儿童的内心世界 因为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2024-03-29 04:18:08 来源:蓝琛资讯网作者:探索 点击:555次
近年来,六一“世界爱耳日”“世界自闭症日”等越来越多的儿童儿童公益日被外界所熟知,这些日子不仅仅是节后界因我有一个修仙网店特殊儿童们的节日,更是童书连接特殊儿童和普通儿童的纽带,使越来越多的编辑孩子通过这条纽带了解和认识身边与自己不同的孩子。

二十几年前的邹媛曾们中邹媛,便是关爱别人口中一位“与众不同”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有着一个怎么也撕不掉的残障“标签”。大学毕业后,心世由于听力问题限报教师专业,为也邹媛选择进入出版行业,六一成了海豚出版社的儿童儿童一位童书编辑。从业十余年,节后界因她一直倡导融合教育,童书试图结合自身经历,编辑帮助引导普通儿童如何与特殊儿童去相处。为此,她还用了两年多时间,与同事们制作了一套原创绘本——《与众不同的朋友》。

她觉得,无论特殊儿童还是普通儿童,都要让孩子们接纳生命的多元化,这是他们成长之路中一堂必修的人生课。

童书编辑邹媛(受访者供图)

由邹媛和同事们制作的原创绘本《与众不同的朋友》导读折页(受访者供图)

“老师,都是我有一个修仙网店因为她耳朵不好”

两岁时,因得肺炎注射庆大霉素,使得邹媛的听力严重下降。

而接下来要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上学。时至今日,邹媛很感慨,“感谢父母做了这个决定,除了带我开始和时间赛跑的治疗,还坚持把我送进普通学校,而不是聋哑学校。”彼时,整个班级、整个年级、整个学校,融合教育的对象并不多,甚至都没有“融合教育”如此明确的叫法。

此后,随着听力逐渐下降,邹媛不得不戴上助听器,也慢慢发现自己和周围小伙伴有点不一样。课堂提问,老师喊到她的名字,和别人一样答不出来,但同学的一句“老师,她耳朵不好。”她便可以立刻坐下,而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去罚站。军训时,也因听力不好免于训练,和生病的小伙伴一起树下乘凉。

戴上助听器时,邹媛总觉得自己像个“怪物”,又加上坐在前排,“好像大家上课没在看黑板,都在看‘怪物’。”邹媛说,那种“有点儿不一样”的想法像个小火苗一样在心里藏着。怎么去扑灭它,或者,到底要不要灭掉,不知道该怎么办。

体育课时,因为怕摔坏,邹媛会把助听器摘下放到保护的小盒子里,再用袋子裹好,塞进书包的最里层,最后再把书包推进课桌抽屉深处。“我特别喜欢上体育课,只有那时,我才觉得自己和大家一样可以奔跑打闹,不再像‘怪物’。”

可在平时,这个小物件还是会像个炸弹一样,随时可以被踩爆。一次从体育课上回来,邹媛还没到座位,就看到大家都在围着当时班里最淘气的小凯,他手里正拿着她的助听器小盒子,举着问她:“嘿,这个我戴不上啊,怎么戴呀?”霎时间所有的同学齐刷刷看向她,“我想回家,更想找个洞立马钻进去。”

邹媛说,彼时的自己,走到哪里,凡是没有如愿的事,大家总是强硬地将其归结为这一个原因,“更何况她耳朵不好。”她也渐渐不再抗拒。“那时我一直在想,如果大家可以正视我所有的问题,哪怕说我不聪明、不上进、粗心大意等,我都乐意接受,因为这就是真实的我啊!”

“你和其他孩子一样,都很调皮”

求学期间,虽遇到很多嘲讽与不解,但至今邹媛仍感谢一位叫刘旭的语文老师,“很像一位知心大姐姐,她每周布置写周记,每次不管我写了什么,总在末尾用红笔做长长的批注,还给我留下了她自己的秘密:被严重的近视困扰很多年。”

这些批注,也会让她想起上小学时课堂上那些温暖的小纸条。彼时,老师把她的座位安排在教室的前排。“那时最开心的事就是,没听到老师说的话时,会看向我周围小伙伴,很快会有纸条递过来,上面有老师刚讲的话,或者留的作业。”

而刘旭老师,正是和那些小伙伴一样,一直在平等地看待她。

邹媛说,她可以放心淘气,甚至偶尔迟到没交作业忘了背书……每当这时,刘老师会像对待所有犯错的同学一样,罚抄课文,但她心服口服,哼着小曲儿抄到半夜也没怨言。她也会和老师分享“秘密”:“老爸厉声呵斥,还有我老姑没完的唠叨,我会偷偷关掉助听器,但是被发现后免不了一顿暴揍和呵斥。”每次刘老师都会陪她一起笑,说她“太皮”了。

彼时,特殊教育是一个新兴行业,邹媛想都没想报了这个专业,她急于融入那个“小怪物们”的群体,像语文老师那样,将爱与力量传达给和她有着同样困扰的孩子们。

遗憾的是,她并未如愿。

上大学前,邹媛来到助听器验配中心,她问师傅,有没有更小的助听器,小一些,戴上后头发盖住可以看不出来。师傅的回复让她印象尤为深刻,“你看,咱中国人喜欢购买肉色的助听器,为了隐蔽,所以我们通过各种工艺把助听器越做越小,直到放进耳内看不出。但国外不一样,他们喜欢购买五颜六色的,和自己肤色差别大的,不光自己找起来方便,还可以呼吁周围人的关爱和帮助。”

“我当时一惊,还有人主动当“怪物”?不过,如果可以在一个充满接纳和理解的环境里做个所谓的“怪物”,我好像也有点儿愿意。”这段对话邹媛一直记到现在,也让她变得越来越开朗。

“融合教育,不是生硬地把孩子们粘连在一起”

大学校园又是一片崭新的天地,有朋友帮邹媛介绍了特殊教育机构,她第一次来到培智学校做义工,这里的孩子,有脑瘫儿、多动症患儿、自闭症患儿等等,孩子们的表现各不相同,和他们沟通的方式也多种多样。

她说,有的孩子行动不便,却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其他的孩子,哪怕只是擦鼻涕和扣扣子这种简单的小事;有的孩子担心上厕所给老师添麻烦,就尽量不喝水。而在邹媛没听清某句话的时候,孩子们也会尖叫着提醒其他孩子大声些……

“其实每个人都有与众不同之处,从一出生,我们就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存在。”如今从业多年,邹媛回望自己的童年,她很感慨:“我们的孩子身边,随时可能会出现一位‘与众不同的朋友’;我们的孩子,也可能会是那位‘与众不同的朋友’”。

但当孩子说,他的朋友跟他不太一样,要怎么做?

2018年开始,邹媛用了两年多时间,和同事们制作了一套原创绘本——《与众不同的朋友》,已在今年的“六一”儿童节上市。每本书的小主人公都是一名特殊儿童。其中有唇裂患者、自闭症患者、视障儿、抑郁症患者,也包括面部有大片红斑血管瘤的孩子。邹媛说,自己想帮助、引导普通儿童去和故事里的小主人公这样的小朋友去相处,他们不该被隔离为一个特殊的群体。

可眼下,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

邹媛说,目前,尚有很多特殊儿童没能顺利地接受融合教育,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点,是有些孩子无法适应学校的环境。年纪小,除了学业的繁重,他们还要承担更多的心理压力,甚至出现抵抗厌学等消极情绪。”

而对于普通儿童,怎么去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相处?除了怜悯、同情之外,怎样去调整状态?邹媛觉得,融合教育,不是像双面胶一样生硬地把孩子们粘连在一起。她总希望有一种声音,可以在孩子们年幼时转达给他:“如果某些时候你觉得自己是一只‘小怪物’,不要害怕,因为我们这个世界,正是有了千千万万你我这样的‘小怪物’,才如此斑斓多彩。”

邹媛期待,有一天,这些孩子们都可以进入普通学校学习、接受正规全面的教育,这才是他们成长的需要,也是他们的基本权利。(记者王晶)


作者: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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